08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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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82
秦炎畢業分配放棄出國名額，要被分配到外地，鐘廣原那邊學校直招，給秦炎要了過去。
現在對個體的政策好多了，晚上回來的時候，姜阮和秦炎商議，決定可以開發神草花的產品了。
秦炎說：“神草花系列產品售價不能便宜，內地的物價低，我想我們可以做出口，給郭嘉創外匯。”
“那很難的吧？”姜阮說。
秦炎給她講了恒順醋業的發展史。
“1910年，恒順走出國門參加南洋展會，那時候他們都不怕，現在你怕什麽，只要你有獨家的技術，別人仿冒不出來，你的產品就能賺外國人的錢。”
姜阮覺得很有道理，“那我去深市考察一下。”
“這麽急嗎？”秦炎要去單位報道，“不如周末我陪你去。”
姜阮忙擺手，“沒事兒，咱們各忙各的，我明天一早就走。”
秦炎覺得自己嘴快了，梁守熠也是明天去深市。
秦傲醒來發現自己睡在大雜院，秦炎在做早飯，他爬起來，為昨晚的任性.感到羞愧，問道：“姜阮呢？”
“昨晚和她談了一晚上，她決定開發神草花產品，一早買票去深市了。”
秦傲的想法和秦炎一樣，“梁守熠也是今天回去，碰上怎麽辦？”
秦炎沒好氣，“碰上就碰上，我對阮阮有信心。”
秦傲終於看到秦炎也有著急的一天，哈哈笑，“你就嘴硬吧。”
梁守熠開車回的深市，在路上住了兩個晚上的酒店，到了深市之後，常住的酒店有人給他留言，丁葉淮打過去，對方說姜阮來深市了，做什麽不知道。
丁葉淮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梁守熠，“姜小姐來深市了，她坐火車，比我們早一天到達。”
姜阮來了深市，一天了，並沒有主動聯系梁守熠。
她來絕不是為了送他，這點自知之明梁守熠還是有的。
梁守熠捏了捏腿，有知覺，這一路他都很想站起來，但跟著兩個保姆，他忍著哪怕沒人的時候，也絕對不暴露。
他道：“我們在深市停留幾天吧。”
既然要留下來，丁葉淮又說道：“賀子期大姐也知道姜小姐來深市的消息，她想用非官方的手段請姜小姐回去，送去越南軟禁起來。”
梁守熠笑的不行，“讓她試，你找機會和姜小姐偶遇，看看她來深市做什麽？”
姜阮有三年沒來深市了，這裏是改革開放的試點城市，發展變化很大。
想要開發神草花的產品，得找專業的技術員，姜阮找了幾個日化工廠，用找工作的名義打聽廠子情況。
門衛室的大爺說：“我們廠子都快發不出工資了，哪有工作給你們外地人，上別的地兒找找吧。”
姜阮還想打聽，門衛大爺突然緊張起來，攔著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，勸道：“老宋，你別跟廠長硬碰硬了，都知道你委屈，你老婆都不站你這頭，能怎麽辦啊？”
人到中年的大男人蹲在路邊哽咽，過了會抹掉眼淚走了。
姜阮上前打聽怎麽回事，之前她來的時候，給了門衛一包煙，沒幫上忙白得一包煙，門衛心裏怪不好意思的，告訴姜阮說：
“那是我們廠裏的技術員，老實巴交的，研發點什麽都被別人搶走，到現在還是個技術員，他老婆和廠長好上了，老宋鬧到廠裏，廠長反而讓老宋下崗了。”
“都沒人管的嗎？”姜阮問道。
“大鍋飯就這樣，誰願意為他得罪廠長？”
姜阮找門衛打聽宋河的地址，老婆走了，兩個孩子覺得丟人，學也不上打工去了。
棚屋昏暗，姜阮來的時候，老宋正拿著繩子呆坐著。
姜阮敲了敲門，好一會門才開，她說明來意，“宋大哥，你去廠裏的時候，我恰好路過，聽說你有技術，我準備聘請你幫我開發產品，你有興趣嗎？”
宋河一個被生活打擊到沒有求生欲的人，麻木的搖頭，“你找別人吧。”
姜阮還能看到沒被藏好的繩結，心想她需要個研發人才，宋河需要活下去的動力。
她說：“宋大哥，你生活失敗要不要找找自己的原因？有技術被排擠，老婆跟別人跑了，是嫌你沒情趣賺不到錢，現在我給你個賺錢的機會，你卻只想死，不怪你老婆孩子都拋棄你。”
宋河突然激發了憤怒的求生欲，“你能讓我賺多少錢？”
“很多、很多。”姜阮說：“而且沒人排擠你，沒人能搶走你的研發成果，我還給你建個只屬於你的實驗室。”
技術員就是技術員，姜阮給的條件太好了，被打壓了半輩子，他忍不住心動，“那你要我證明什麽？”
姜阮從包裏拿出一袋子五百克的神草花種子，說道：“這是好東西，你開發些日化產品出來，等你開發出來，我們就建廠。”
姜阮打算在深市多留些日子，剛準備找個酒店，就被一夥開面包車的打劫，面包車上下來十幾個人，姜阮給他們扭送派出所報案，花了點時間。
審訊調查，這夥人是蛇頭，負責偷渡的，找十幾個人來，那是了解姜阮戰鬥力的人，不過了解的不太徹底，十幾個人沒拿住姜阮。
姜阮把情況在電話裏和秦炎說了，問他是哪一方的人，“是賀子期家裏，還是梁守熠家裏？”
梁守熠是獨子，只有一個二叔，他家那邊的親戚做什麽，想瞞過他幾乎不可能。
賀子期家，如果綁了姜阮，能讓姜阮和賀子期生嫌隙，還能強迫姜阮幫他們幹活。
秦炎說：“我猜是賀子期大姐，她不該這麽笨呀？”
“那就是賀子期大姐夫。”姜阮說：“豪門入贅的女婿，急於證明自己，會幹出蠢事，我聽賀子期說過，他大姐夫不太聰明。”
秦炎想了想，“賀子期真慘，才在內地有些成就，立刻要被打壓，你就別遷怒他了。”
遷怒疏遠賀子期，只會讓姜阮的敵人強大。
姜阮說：“那我現在就給他打個電話。”
姜阮這一天太忙了，跑了好幾個日化廠、扭送一車幹偷渡的違法分子去派出所，幸好有收獲，找到一個技術員，賀子期對她感激涕零，說她大姐夫的愚蠢，已經被他爸訓斥了。
姜阮找酒店的時候，碰到了丁葉淮。
“姜小姐，你怎麽來了深市？”
姜阮說道：“來看看深市的發展，我準備做神草花系列產品的生意了。”
丁葉淮笑道：“不知道梁先生有沒有機會參與？”
姜阮：“你對他真忠心，我正好想和他談一談，你們什麽時候走，有時間嗎？”
難得姜阮主動提出來，丁葉淮替梁守熠答應下來，“梁先生要在深市逗留幾天，姜小姐想什麽時候見？”
“晚上可以嗎？”姜阮問道。
“可以。”丁葉淮說道：“梁先生入住的酒店粵菜不錯，不如晚餐的時候談。
“好，那麻煩你了。”姜阮說：“我辦好入住就去。”
韓輕輕第一次住這麽好的酒店，住的都不想走了，但是不早一天去香江，她心裏不放心。
她找定包間的丁葉淮打聽，“丁大哥，梁先生要請客人嗎，我們什麽時候去香江呀？”
丁葉淮真的不太喜歡韓輕輕，太愛打聽了，但梁先生要用她，現在用不上，但或許哪天就能用上。
他道：“韓小姐，沒有主人家不厭煩保姆亂打聽的，這還是內地，到了香江，你一定要改掉這個毛病。”
韓輕輕心裏很難過，給慕雪繪打電話，聊到梁先生逗留在深市。
“繪繪，我心裏真有點急。”
慕雪繪畢業之前已經說服常林燕投資日化，日化門類多，成本低利潤大，目前沒什麽競品。
常林燕看過她的計劃書，項目已經啟動了，正在籌備廠子，主打中藥萃取、國貨之光。
她沒太多精力管韓輕輕的事，勸道：“你做好保姆的本職工作就好。”
常林燕聽到是韓輕輕打來公司的電話，接過電話和韓輕輕聊了幾句，要她看看梁先生請誰吃飯，聊些什麽？
“輕輕，你雖然不能同行，但是可以找上菜的服務員打聽消息，別怕花錢，這個月我給你大姐多分五百。”
晚餐就姜阮、梁守熠和他的心腹丁葉淮。
本來很私密的包廂，服務員夠討厭，沒事找事過來添茶倒水，丁葉淮找來經理，囑咐菜上齊後，就不需要服務員服務了。
包廂裏這才安靜下來。
三個人吃飯，坐八個人的包間，點了十幾個菜。
好在姜阮能吃。
姜阮說：“本來呢，我做國內市場的話，不需要投資，但我現在想做國際市場，就不能單打獨鬥，我一共給四成股份出去，我自己要占絕對的話語權。”
梁守熠沒有猶豫，“這是應該的，四成我都要了。”
姜阮笑，剝了幾個蝦吃了，才說：“賀子期也是這麽說的，要不你倆打一架看怎麽分吧，還有荀力，他做生意帶著我，我也得給他留一點，還有秦傲，不管多少，他也得有一點。”
姜阮這是義氣，要她把荀力和秦傲撇下，她的性格做不出來，梁守熠沒讓姜阮為難。
“你要話語權，百分之五十一就夠了，剩下那百分之四十九，我來聯系大家談，不需要你在中間調停。”
“行，還有個事，技術員我找好了，實驗室必須在內地，你可以安排人進去，但是總負責的，得是宋河。”
不是不行，只是梁守熠信不過宋河的技術。
他轉念一想，宋河是做日化研發的，以後的保養品、藥品類還需要籌建實驗室研發，第一個實驗室別和她爭辯了。
他道：“沒問題。”
姜阮又說：“產品不急著上線，等你把香江高端市場預熱了，我們再發售。”
梁守熠一時間不太明白姜阮的意思。
姜阮解釋道：“第一批產品只作為高端禮品送人，把你們那個家族圈子炒熱了，再賣。”
就像神草花茶，已經有好些人想通過梁守熠和賀子期來購買。
有些連他們都無法拒絕，但姜阮那會又不需要求人，她就是不賣，弄得別人沒辦法。
梁守熠覺得可行，“我在深市多留幾日，這就叫賀子期過來商議投資和股份分配的事。”
姜阮說：“不管你們用什麽辦法，這次賀家的投資公司，不能有賀子期大姐的占股。”
梁守熠：……“壓力別給到我，我不管賀家的事。”
姜阮笑道：“你辛苦一下，不是為了讓你出力，我能拉你入夥？”
初步合作談好了，姜阮回到自己的酒店，沒多久被人找上門，敲門的人是韓輕輕。
姜阮心裏煩，“大晚上的你不怕嗎，跑來找我做什麽？”
韓輕輕冷笑道：“姜阮，你心機好重，打著合作的名義對梁先生糾纏不清，你又沒治好他的腿，有什麽資格叫他給你投資，借著男人往上爬，你對得起秦炎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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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炎畢業分配放棄出國名額，要被分配到外地，鐘廣原那邊學校直招，給秦炎要了過去。
現在對個體的政策好多了，晚上回來的時候，姜阮和秦炎商議，決定可以開發神草花的產品了。
秦炎說：“神草花系列產品售價不能便宜，內地的物價低，我想我們可以做出口，給郭嘉創外匯。”
“那很難的吧？”姜阮說。
秦炎給她講了恒順醋業的發展史。
“1910年，恒順走出國門參加南洋展會，那時候他們都不怕，現在你怕什麽，只要你有獨家的技術，別人仿冒不出來，你的產品就能賺外國人的錢。”
姜阮覺得很有道理，“那我去深市考察一下。”
“這麽急嗎？”秦炎要去單位報道，“不如周末我陪你去。”
姜阮忙擺手，“沒事兒，咱們各忙各的，我明天一早就走。”
秦炎覺得自己嘴快了，梁守熠也是明天去深市。
秦傲醒來發現自己睡在大雜院，秦炎在做早飯，他爬起來，為昨晚的任性.感到羞愧，問道：“姜阮呢？”
“昨晚和她談了一晚上，她決定開發神草花產品，一早買票去深市了。”
秦傲的想法和秦炎一樣，“梁守熠也是今天回去，碰上怎麽辦？”
秦炎沒好氣，“碰上就碰上，我對阮阮有信心。”
秦傲終於看到秦炎也有著急的一天，哈哈笑，“你就嘴硬吧。”
梁守熠開車回的深市，在路上住了兩個晚上的酒店，到了深市之後，常住的酒店有人給他留言，丁葉淮打過去，對方說姜阮來深市了，做什麽不知道。
丁葉淮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梁守熠，“姜小姐來深市了，她坐火車，比我們早一天到達。”
姜阮來了深市，一天了，並沒有主動聯系梁守熠。
她來絕不是為了送他，這點自知之明梁守熠還是有的。
梁守熠捏了捏腿，有知覺，這一路他都很想站起來，但跟著兩個保姆，他忍著哪怕沒人的時候，也絕對不暴露。
他道：“我們在深市停留幾天吧。”
既然要留下來，丁葉淮又說道：“賀子期大姐也知道姜小姐來深市的消息，她想用非官方的手段請姜小姐回去，送去越南軟禁起來。”
梁守熠笑的不行，“讓她試，你找機會和姜小姐偶遇，看看她來深市做什麽？”
姜阮有三年沒來深市了，這裏是改革開放的試點城市，發展變化很大。
想要開發神草花的產品，得找專業的技術員，姜阮找了幾個日化工廠，用找工作的名義打聽廠子情況。
門衛室的大爺說：“我們廠子都快發不出工資了，哪有工作給你們外地人，上別的地兒找找吧。”
姜阮還想打聽，門衛大爺突然緊張起來，攔著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，勸道：“老宋，你別跟廠長硬碰硬了，都知道你委屈，你老婆都不站你這頭，能怎麽辦啊？”
人到中年的大男人蹲在路邊哽咽，過了會抹掉眼淚走了。
姜阮上前打聽怎麽回事，之前她來的時候，給了門衛一包煙，沒幫上忙白得一包煙，門衛心裏怪不好意思的，告訴姜阮說：
“那是我們廠裏的技術員，老實巴交的，研發點什麽都被別人搶走，到現在還是個技術員，他老婆和廠長好上了，老宋鬧到廠裏，廠長反而讓老宋下崗了。”
“都沒人管的嗎？”姜阮問道。
“大鍋飯就這樣，誰願意為他得罪廠長？”
姜阮找門衛打聽宋河的地址，老婆走了，兩個孩子覺得丟人，學也不上打工去了。
棚屋昏暗，姜阮來的時候，老宋正拿著繩子呆坐著。
姜阮敲了敲門，好一會門才開，她說明來意，“宋大哥，你去廠裏的時候，我恰好路過，聽說你有技術，我準備聘請你幫我開發產品，你有興趣嗎？”
宋河一個被生活打擊到沒有求生欲的人，麻木的搖頭，“你找別人吧。”
姜阮還能看到沒被藏好的繩結，心想她需要個研發人才，宋河需要活下去的動力。
她說：“宋大哥，你生活失敗要不要找找自己的原因？有技術被排擠，老婆跟別人跑了，是嫌你沒情趣賺不到錢，現在我給你個賺錢的機會，你卻只想死，不怪你老婆孩子都拋棄你。”
宋河突然激發了憤怒的求生欲，“你能讓我賺多少錢？”
“很多、很多。”姜阮說：“而且沒人排擠你，沒人能搶走你的研發成果，我還給你建個只屬於你的實驗室。”
技術員就是技術員，姜阮給的條件太好了，被打壓了半輩子，他忍不住心動，“那你要我證明什麽？”
姜阮從包裏拿出一袋子五百克的神草花種子，說道：“這是好東西，你開發些日化產品出來，等你開發出來，我們就建廠。”
姜阮打算在深市多留些日子，剛準備找個酒店，就被一夥開面包車的打劫，面包車上下來十幾個人，姜阮給他們扭送派出所報案，花了點時間。
審訊調查，這夥人是蛇頭，負責偷渡的，找十幾個人來，那是了解姜阮戰鬥力的人，不過了解的不太徹底，十幾個人沒拿住姜阮。
姜阮把情況在電話裏和秦炎說了，問他是哪一方的人，“是賀子期家裏，還是梁守熠家裏？”
梁守熠是獨子，只有一個二叔，他家那邊的親戚做什麽，想瞞過他幾乎不可能。
賀子期家，如果綁了姜阮，能讓姜阮和賀子期生嫌隙，還能強迫姜阮幫他們幹活。
秦炎說：“我猜是賀子期大姐，她不該這麽笨呀？”
“那就是賀子期大姐夫。”姜阮說：“豪門入贅的女婿，急於證明自己，會幹出蠢事，我聽賀子期說過，他大姐夫不太聰明。”
秦炎想了想，“賀子期真慘，才在內地有些成就，立刻要被打壓，你就別遷怒他了。”
遷怒疏遠賀子期，只會讓姜阮的敵人強大。
姜阮說：“那我現在就給他打個電話。”
姜阮這一天太忙了，跑了好幾個日化廠、扭送一車幹偷渡的違法分子去派出所，幸好有收獲，找到一個技術員，賀子期對她感激涕零，說她大姐夫的愚蠢，已經被他爸訓斥了。
姜阮找酒店的時候，碰到了丁葉淮。
“姜小姐，你怎麽來了深市？”
姜阮說道：“來看看深市的發展，我準備做神草花系列產品的生意了。”
丁葉淮笑道：“不知道梁先生有沒有機會參與？”
姜阮：“你對他真忠心，我正好想和他談一談，你們什麽時候走，有時間嗎？”
難得姜阮主動提出來，丁葉淮替梁守熠答應下來，“梁先生要在深市逗留幾天，姜小姐想什麽時候見？”
“晚上可以嗎？”姜阮問道。
“可以。”丁葉淮說道：“梁先生入住的酒店粵菜不錯，不如晚餐的時候談。
“好，那麻煩你了。”姜阮說：“我辦好入住就去。”
韓輕輕第一次住這麽好的酒店，住的都不想走了，但是不早一天去香江，她心裏不放心。
她找定包間的丁葉淮打聽，“丁大哥，梁先生要請客人嗎，我們什麽時候去香江呀？”
丁葉淮真的不太喜歡韓輕輕，太愛打聽了，但梁先生要用她，現在用不上，但或許哪天就能用上。
他道：“韓小姐，沒有主人家不厭煩保姆亂打聽的，這還是內地，到了香江，你一定要改掉這個毛病。”
韓輕輕心裏很難過，給慕雪繪打電話，聊到梁先生逗留在深市。
“繪繪，我心裏真有點急。”
慕雪繪畢業之前已經說服常林燕投資日化，日化門類多，成本低利潤大，目前沒什麽競品。
常林燕看過她的計劃書，項目已經啟動了，正在籌備廠子，主打中藥萃取、國貨之光。
她沒太多精力管韓輕輕的事，勸道：“你做好保姆的本職工作就好。”
常林燕聽到是韓輕輕打來公司的電話，接過電話和韓輕輕聊了幾句，要她看看梁先生請誰吃飯，聊些什麽？
“輕輕，你雖然不能同行，但是可以找上菜的服務員打聽消息，別怕花錢，這個月我給你大姐多分五百。”
晚餐就姜阮、梁守熠和他的心腹丁葉淮。
本來很私密的包廂，服務員夠討厭，沒事找事過來添茶倒水，丁葉淮找來經理，囑咐菜上齊後，就不需要服務員服務了。
包廂裏這才安靜下來。
三個人吃飯，坐八個人的包間，點了十幾個菜。
好在姜阮能吃。
姜阮說：“本來呢，我做國內市場的話，不需要投資，但我現在想做國際市場，就不能單打獨鬥，我一共給四成股份出去，我自己要占絕對的話語權。”
梁守熠沒有猶豫，“這是應該的，四成我都要了。”
姜阮笑，剝了幾個蝦吃了，才說：“賀子期也是這麽說的，要不你倆打一架看怎麽分吧，還有荀力，他做生意帶著我，我也得給他留一點，還有秦傲，不管多少，他也得有一點。”
姜阮這是義氣，要她把荀力和秦傲撇下，她的性格做不出來，梁守熠沒讓姜阮為難。
“你要話語權，百分之五十一就夠了，剩下那百分之四十九，我來聯系大家談，不需要你在中間調停。”
“行，還有個事，技術員我找好了，實驗室必須在內地，你可以安排人進去，但是總負責的，得是宋河。”
不是不行，只是梁守熠信不過宋河的技術。
他轉念一想，宋河是做日化研發的，以後的保養品、藥品類還需要籌建實驗室研發，第一個實驗室別和她爭辯了。
他道：“沒問題。”
姜阮又說：“產品不急著上線，等你把香江高端市場預熱了，我們再發售。”
梁守熠一時間不太明白姜阮的意思。
姜阮解釋道：“第一批產品只作為高端禮品送人，把你們那個家族圈子炒熱了，再賣。”
就像神草花茶，已經有好些人想通過梁守熠和賀子期來購買。
有些連他們都無法拒絕，但姜阮那會又不需要求人，她就是不賣，弄得別人沒辦法。
梁守熠覺得可行，“我在深市多留幾日，這就叫賀子期過來商議投資和股份分配的事。”
姜阮說：“不管你們用什麽辦法，這次賀家的投資公司，不能有賀子期大姐的占股。”
梁守熠：……“壓力別給到我，我不管賀家的事。”
姜阮笑道：“你辛苦一下，不是為了讓你出力，我能拉你入夥？”
初步合作談好了，姜阮回到自己的酒店，沒多久被人找上門，敲門的人是韓輕輕。
姜阮心裏煩，“大晚上的你不怕嗎，跑來找我做什麽？”
韓輕輕冷笑道：“姜阮，你心機好重，打著合作的名義對梁先生糾纏不清，你又沒治好他的腿，有什麽資格叫他給你投資，借著男人往上爬，你對得起秦炎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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